潮已平

我怕得到还要失去 相聚后再别离
重度孤独 抑郁患者

感谢你的出现 让我期待永远

@三山罗浮

【21:28 夜行动物】

每小时多爱你一点

接过  @这不小可吗  的仙女棒

祝我哥喜乐平安万事顺遂


梗来自 @七盏 和 @水星环游记 

吸血鬼张保庆×狼人北野

都是我编的 认真你就输了



“我呸!”面容英俊气质高贵的青年无比标准且熟练的对着电话做了个流氓啐口水的动作,“刘星我告儿你,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那儿是我陆叔的地界儿,出了事他没法交代我也一样!”


“别跟我瞎扯,反正你要是敢——”


张保庆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噼里啪啦的威胁,公鸡吵架似的一脸不忿,正要放狠话,突然觉得衣摆被人揪了揪。他立马反应过来是家里的小宝贝儿醒了,毫不犹豫的撇开正事挂了电话,一把将地上睡眼朦胧的小狼崽抱进怀里揉耳朵。


手指勾勾揉弄狼崽耳后细软的毛发,顺着背脊一路抓下去,到了腰后就把他翻过来揉肚子挠下巴,直到幼崽舒服的哼哼开始抱着他手指啃才停下了睡醒后的例行嬉闹。


任由他啃了一会,见小崽没有个正形儿,张保庆便捏了捏他耳朵,“还不起来?”


狼崽稍重的咬了他一口,然后便毫无征兆的变回人形,唯独留了毛绒绒的耳朵和甩来甩去的大尾巴,赤/身/裸/体的跨/坐在张保庆身上。


张保庆当即脑子就开始发昏,探出舌尖将唇边染湿,再张口时獠牙已显,眼底暗红跟着翻涌出来。他不自觉地掐住身上面容冷峻的少年精干的腰/肢,微微眯起眼,“你确定要惹我?”


少年挑起一侧嘴角,笑得浅淡而富有侵略性,只是被轻柔扫过面前精致脸孔的尾巴尖出卖了心思。


“怎么着,北爷我还不能睡/你了?”


不过这倒是更合张保庆的意思,又媚又飒,要不是太了解,他简直要怀疑北野是个狐狸精而非狼崽子。他扫了扫完全探出的利齿,单手抚上北野日渐凛冽的面容,另一只手去骚/扰他敏/感的尾巴。


“我的体力你是知道的。”


锋利齿尖刺破水润下唇,鲜血在唇齿间被抿开荡漾。


“昏过去之前记得求饶。”


身体每一处都被苍白冰冷又无比有力的双手抚摸揉捏狠狠蹂//躏过,明明如尸体如寒冰,却偏偏能在他身上燃起最烈最旺的火。


天河弱水三途忘川,他浮浮沉沉几近是在发梦,感受都笼了层薄烟似的。时而被小心翼翼护在手心里欢/愉到窒息,时而空虚泛冷痒/意难耐,不知说了多少他自己都记不清的混账话才被那混蛋嬉笑着顶进来,然后接着一声一声的求饶。


恍惚中回到多年以前,他们在明媚温暖的大宅院里偷偷摸摸做这苟//且//之事。那时候他还着实是个幼狼,你情我愿的情事也不敢出声,张保庆不悦,便拿捏他的害怕狠狠折腾他,有时他甚至要咬着自己才能克制住飘到嘴边的呻//吟。


这些年过去,旧时家宅在战乱中早成飞灰,他也不复昔年稚嫩羞涩,只是在这个体力无限的吸血鬼身下仍然会被压榨得干干净净,毫无还手之力。


昏过去之前他张口咬紧这个可恶吸血鬼的肩膀,心想着,这可不是你的特权,在咬人这件事上,狼人怕不是比你更擅长。


说起来,他们还没陷入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时,好像还真的比划过。那该是近千年前的事了,人类的居住地远没有如今这么密集,他们找了座山谷,在江南柔软的春风里酣畅淋漓的撒欢打架。以少年人的形态斗志昂扬,又一个在地上跑一个在天上咬,双双被家长拎回家揍屁股都要比谁叫的声音小,最后并排趴在榻上哼哼着垂头丧气。


那时候张保庆挺烦他的,因为每次都要被多揍几十下,非要他表示以后不再和表弟闹别扭才会饶了他,然后下次再犯自然罚得更重。


他们的母亲是这世上最亲的同胞姐妹,可偏巧不知为何,这对四分之一血脉相通的表兄弟却总是无法和睦。以至于长辈们都觉得,也幸亏这浑身细软绒毛的小蝙蝠和只会扑蝴蝶的小狼崽不是完完全全的同宗,否则以后必是要为了族长之位大打出手弄得兄弟阋墙不可。


后来他们又如何看对眼的来着?年岁太久远,记忆融化在杨柳春风江南岸。多年过去,北野只记得他们曾化作清俊儒雅的公子哥儿,在夜色掩映下踏入人间闹市,纷纷行客俱是流云,只有身边人才是能切切实实抓住的,一把将尽未尽的夜雪。


他这一睡又是十几天的不得安枕,明知是昔年往事成愁,却无论如何都出不来。他心知大战之时他损耗太过,成年白狼的身形都维持不了多久,所以这些年多以幼年形态将养,本不该勾着张保庆跟他胡闹。可真的让这吸血鬼因着顾忌他身子常年吃素他也舍不得,想着最近好了不少就给他点甜头,哪知玩火自焚又将自己拖进这陈年梦魇中死去活来。


流血千里饿殍遍地,关/东/军,七/三/一,爸爸妈妈,族人,陈念,以及,在鲜血刺激下几乎吸干自己的张保庆。


那是他千年漫长生命里最肮脏绝望的年月,不能,不堪,也不敢回首,却以另一种方式循环往复永无止境,让他一次次撕心裂肺泪流满面,直至他再也承受不住晕倒在梦中,才得以侥幸逃回现实。


朦胧间苍白妖冶的女人就扑了过来,冰冷柔荑细细抚摸他面颊,“好些了吗?好孩子,可算是醒了,不然你让小姨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她开始说不下去,掩面哽咽起来,靠在身边男人的肩上发出小声的啜泣声。


北野嗓子里火烧火燎,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身边下人瞧见赶紧扶他起来端过茶服侍他喝下。


“小姨……”他缓了过来就去握女人的手,笑着安慰她“自打那次之后我就一向体弱您不是不知道,梦魇也是常有的,您这花容月貌可别为了我糟蹋了!”


“臭小子!”女人又心疼又生气,想戳他脑门还是舍不得,“再这么吓唬我看我不把你耳朵毛揪秃!”


北野噗的一声笑出来,“您这招是从您儿子那学来的吧?”


“你还敢笑?”女人蛾眉陡立,“张保庆那混球不知轻重怎么你就任由他胡闹,说了多少次要静养要休息不能劳累,你自己的身体还用我说吗?气血两亏到什么程度你比我清楚的多,当年就是你太纵容他不然……”


话到此处她瞧着自己这个外甥怎么也说不下去。当年的事是所有人心里的旧伤,她尚且有个外甥留下来,可对于北野来说,几乎所有族人朋友全在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甚至于他自己也为了救她的儿子只剩下半条命。


北野是个闷葫芦性子,短暂沉默后她只能再次捡起话尾,长叹了口气,“小北啊,小姨知道你从小就是个倔狼崽儿,逮不着兔子就逼着全族的小狼帮你挨个堵窟窿,打定主意谁都拉不回来。”


“我也知道你是对保庆好,”她拉过北野的手拍了拍,“可你这一昏迷就是两个多月还高烧不退,小姨是真的害怕,保庆也一样。说到底你比他有分寸,以后可千万别这么胡闹了啊!”


北野前脚答应了女人好好将养,待她离开后脚就叫人备车去了京郊。他晓得自己小姨是个脾气火爆的大美人,也只在自己面前才这么有耐心,张保庆把他折腾得这么狠,估计被罚得很惨,而这人受了伤绝不会让自己看到。


他揣着热水袋下车,让司机停在原地,独自走向张保庆的秘密基地。其实那本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山洞,人迹罕至,阴暗潮湿,相当适合某只大型蝙蝠在某些需要躲起来的时候默默倒挂。


狼的夜视能力不是吹的,他走了一百多米就看见远处一双红眸幽幽盯着他。张保庆本体太大,怕吓到无意闯入的人,因此躲得更往里了些,他又走了大概四五百米才到近前,挠了挠正好在他面前的,和他自己一样毛绒绒的下巴。


张保庆不想下来,就这么挂着张开了巨大双翼将他拢在怀里,脑袋在他颈边蹭了蹭。


北野笑了一声,又摸摸他以示回应,“本体暖融融的怎么成了人就冷成那样,小姨都说了,是你把我冻发烧的。”


张保庆松了劲掉下来,将他牢牢护在怀里滚出去老远,笨拙的扶他起来又把他抓紧,扑扇着翅膀带他飞到外面才变出人形。他摸了摸北野余热未退的小脸,“生着病不好来这阴冷潮湿的地儿。”


北野没什么表情,眼眸垂下去,两手环住他脖颈,“别人都找不着。”


这话听着没什么情绪,张保庆却知道他定是从梦魇里出来惊悸未定,有他才能定下心神。小狼崽儿变着法儿撒娇说想他呢!他自然不会让北野失望,一把将他抱起来,歪着嘴角笑了笑,“拽紧衣服,哥哥带你飞一会心情就好了。”


“不行你别闹!”北野立刻瞪眼睛反对,却下意识抓紧领口,“伤还没好就别逞强。”


他们从前常常并肩赛跑,变成人形时速度差不多,各自变回大白狼和大蝙蝠之后还是不分胜负。开始是为了争强好胜,后来渐渐成了游戏,最后更似一种默契。好像似乎只要这样跑一跑,穿过树林穿过云和风,那些讨厌的事情就会被远远的落在后面,等他们酣畅淋漓的停下来相视大笑,任他愁绪万千也早就跟丢,每场捉迷藏的胜方永远是他们。


后来北野出事,再也没法追赶上张保庆,他便想了这么个法子把狼崽儿揣在身上,撒起欢来还是什么烦心事儿都追不上。


北野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一向不计较,最后自然顺了张大爷的心思疯玩了一下午。不过后果就是关了门没外人这位大爷就开始嚷着痛,北野只好陪他躺下说话,明知他夸大其词也不点破。


“你这一昏可吓死我们了。”瞧着北野心情好点儿了张保庆才敢跟他说正经的,“你当时发烧到五十多度,我妈都没见过这么热的狼!”


北野剜了他一眼,“我平时什么温度你不晓得?五十度哪有那么罕见,再说,”他伸手揪张保庆的耳朵,脸红起来“这事赖谁?你倒是说说你折腾了我几天?我最后都记不清了。”


“那还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张保庆捂着耳朵嗷嗷告饶,还有些委屈的嘟着嘴,“你,你那副模样我哪扛得住嘛。”


他耷拉着脑袋很是委屈,又离不开自己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一边努力噘嘴一边将人往怀里揽,装作一不小心亲到北野额头的样子,眯了下眼睛接着装。


北野懒得拆穿他,哼笑一声默许了他的亲近,不想硬撑便把耳朵和尾巴放了出来,又拱拱他肩膀,有点幸灾乐祸,“小姨罚你什么了?一千多岁了总不会又被揍?”


张保庆霍霍磨着牙,他本是个怼天怼地的性子,谁敢调侃他必是要把对方怼到地心方才罢休。可逗他的人是北野,是与他相识千年,血脉相连的弟弟,他只能叹口气,再次委屈的噘起嘴,“我妈就会这一招你又不是不知道!区别无非是我小时候她把我摁腿上,现在让我跪着直接抽。”


北野满眼的心疼都要淌出来了,嘴上依旧傲娇:“活该,谁让你欺负我!”


两人抱得更紧了。


静默良久,北野缓缓开口:“我又梦到了。”


张保庆一下一下啄吻他额头,“你还有我。”


他说的没错,北野在心里苦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做他一贯的粉饰太平,毕竟从头至尾都在他身边的也就只有张保庆了。他的父母,亲人,朋友,全死在了那场浩劫里,他除了张保庆什么都没有。


“我明天要去看陈念。”


张保庆僵了一下,怕北野枕着他胳膊不舒服又立刻放松下来,很像是一个单纯的有些吃醋的伴侣。


“你也不舒服,要不要过几天再去?”


就算所有的事情张保庆都敢押着他做,唯独这件,他想开口都要鼓起很大勇气,既没有情人的理直气壮,又缺乏兄长的义正词严。


北野和陈念结识于战火纷飞的奉天,一九二八年初冬,十月二十五日,东北军改旗易帜前两个月。


按照惯例,人类的战争向来与他们不相干。吸//血鬼生命力无限,狼人的寿命也远远超过人类能够理解的概念,居住地遇到战乱迁移便是,若非与人类发生纠葛,他们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而这个让张保庆惶惶近百年,改变了他们本与人类世界并不相交的生命轨迹且带来无数灾难的情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本人亲自迎回来的。而那啼笑皆非的开场和无可挽回的落幕,也皆是他一步一个脚印本该落子无悔。


彼时双方父母早就默认了这段跨种族恋爱,他们自然是小两口独自居住亲热。活了这么多年,各处都有些“祖传的”房产,他们最中意在汴梁那段日子,奈何黄河沙土早将开封城埋进地下,挑来选去定了新鲜的北平生活。天下乱了那么些年,他们晓得即便能休养生息也需几十载光阴,再入世时可不能缺了银钱,便瞧上了八大胡同花/街/柳/巷的生意。刚巧手里不多不少有几张那儿的地契,于是紫禁城嗖得冒出个张爷,大手一挥开起了花//楼。万事俱备随便把家里下人们塞进去些,吸血鬼美艳姑娘们自是独占鳌头。


许久不接触人世,来往应酬间张保庆得了些乐趣,胡侃的功夫学了不少,大爷的做派拿捏了起来,连些床//笫间的花样都学来连哄带骗北野陪他玩。


张保庆那张脸已经很唬人了,加上暗地的滔天权势,狂蜂浪蝶简直无穷无尽。除了倒贴还有送的,开始是姑娘,后来北野没事儿露个面镇镇场子,反倒多了不少清秀少年。


他再是匹高傲雄狼,反射弧再长,再懒得和人类计较,都还是有那么一壶醋在心里咕嘟冒泡的。开始他端着身份说得隐晦,可张保庆完全没往那边想,两人来来回回冷战热战了将近一年张保庆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当即大笑不止,若是个人类该是会肚皮抽筋生生笑死。


北野脸皮薄,平日在床上叫声哥哥都赧得要命,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自是恼羞成怒夺门而出,到了城外当即变回原形一路奔袭,想着回狼群看看顺便给张保庆个教训。


狼人一族体力惊人毛皮丰厚,因此本家大多聚居北方。他狂奔一整夜才觉得怒气渐散,正巧到奉天城外,准备在树林找个隐蔽处小憩,然后直接回狼群安寝,可大概是他北野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一来脑子里想着族群和张保庆分神太过,二来久不做野生动物失了警觉,居然连续踩进两个兽夹。


平常的兽夹倒也没什么,他皮毛坚厚非一半野兽可比,但这两个兽夹大小均是寻常之三倍,咬合力亦是惊人,他痛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委屈疼痛一股脑涌上来,他更是在心里埋怨张保庆,若非被他气坏了脑子,自己怎么可能如此鲁莽的跑出来。


两只兽夹造成的伤口深可见骨,换作寻常野兽早一命呜呼了,只幸亏还伤及不到他的根本。可发愁之处在于他伤了右前爪和左后爪,想靠自己脱身实在困难,身边没有衣服也不能化作人形,一会儿天大亮了放置兽夹的猎人也会出现更是难办。


他那时又烦又痛,甚至邪恶的想到如果猎人来了干脆都吃了,正好他晚饭没用又被这几人所伤,算不得他主动攻击人类。


陈念就在那样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出现,没将他视作食物,也没被他视作食物,四目相对,都是野生动物纯粹干净的眼神。


没有警惕和出卖,最初不过是搭个伴生活一阵子。


不过只是,交个朋友罢了。



上(完)



下一棒是 @不敢宣言 

我终于艾特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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